第(1/3)页 吴卫确实没有机会吃软饭,但是他见到了王布犁吃软饭的成果。 毕竟宁国公主是大明皇家的嫡长女。 光是送给王布犁的定亲礼就有金五十两,珍珠十两,银四百两,水晶之类的珠宝两箱子,各色贮丝四十匹,什么玉圭、奢华燕居冠等等。 至于嫁妆那更是没法细说。 除了表面上的田庄之外,许多都是不对外公开的。 而成亲前一天,王布犁的家人按照惯例是带着两只雄鸡和一些杂物,前往女方家里,叫做催妆。 然后皇宫就出人扛着奁饰、帷帐、卧具、枕席,鼓乐拥导,吹吹打打,送嫁妆,去了公主府。 反正那天去公主府吃席,吴卫就看出来装饰蛮奢华的,天子可真舍得花钱呐! 不过吴卫可以推测出来,王布犁给夜秦淮出了不少赚钱的主意,天子只不过是给自己闺女女婿花一点小钱装修房子,也说的过去。 但是相比于大女婿的排场,吴卫就从中嗅出不同的味道来了。 因为按照正常人的理解,二女婿纵然是嫡长女的夫婿,可也不应该超过大女婿的牌面,毕竟他爹可是韩国公啊! 所以王布犁这个奢华的婚礼才更叫人疑惑。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好处,李善长的门生故吏很多,即使胡惟庸接手了不少,但仍旧有许多人愿意跟着李善长。 直到王布犁的婚礼之事,他们才认清现实,天子是真的一直在打压韩国公。 一看没什么想要重新把他再塞进丞相的心思了,所以不可避免的就使得不少人成功攀附去胡惟庸的麾下。 当然也不排除依旧有人在李善长这里烧冷灶,但人数规模都大幅度下降。 他们也该为自己着想,好好团结在丞相胡惟庸身边了。 连李善长的弟弟儿子都主动同胡惟庸有更深的接触,便会让不少人认为这也是李善长的意思。 这也正是朱元璋想要看到的。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,老朱有时候才不会单一去考虑。 他需要通过一件事向不同的人传达出不同的信息来。 天子身侧从来不缺乏揣摩心思之人。 况且王布犁说的确实是事实,人家真的没有凡尔赛。 于是吴卫只能哈哈笑了几声: “布犁啊,咱们两个你就没必要同我炫耀了,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你喽。” 王布犁却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,大抵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。 即使跟外人道了,他也不懂你的点。 “吴知县,我主要是有个事想要问一问你的意见,你年长我几岁,给我参谋参谋。” “哦?” 吴卫捏着胡须又端起茶杯:“天下还有能难住你的事?” “陛下要我去给他修陵寝,我能干这差事吗?” 王布犁伸手愤愤不平的道:“谁会干这种差事啊!” “什么?” 吴卫一下子就站起来了,手里的茶都翻了。 他瞪大眼睛,不自信的道: “你小子别回来上值的第一天就诓骗我玩。” 吴卫见王布犁没反驳,不像是假的。 他又坐了下来,仔细斟酌道: “陛下这是要重用你的前奏。” “这种给天子修陵寝的事,岂是能轻易交给他人?” “好差事,伱好好干。” 王布犁悠悠的叹了口气,其实说句实在话,他挺害怕老朱重用自己的。 自己都表现的要跟太子一起干,没必要现在就历练我吧? 老朱他情商也不低啊,怎么就安排我干这么多差事呢? 难不成这大明公主的软饭,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吃! 老朱如此厚重于我,就是想要让我给他卖命? 那不成。 现在给老朱卖命收益太小,不如老四股收益高! 王布犁轻微的摇头: “主要是我对建造陵寝之事,一窍不通,而且我素来知道南京这里经常下大雨。 一旦排水做不好,就容易淹了陵寝,这罪过可是不小! 出了事,纵然我是驸马,那我也得被问罪。” “别担心,按照江宁县沟渠的疏通和挖掘,目前而言就排水这块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你。” 吴卫宽慰他一嘴,这种地宫反正是修在地下,谁会进入看淹没淹的,那是盗墓贼。 到时候陵寝指定会有护陵军队,哪個盗墓贼不长眼来盗大明天子的墓? 所以吴卫觉得王布犁就是过于担心了,他恰恰是想要干好这个差事,才觉得到处都是问题。 听着吴卫的分析,王布犁整个人都懵了。 我才不是什么大明纯臣。 老吴你清醒一点,别给老子迪化这么厉害。 王布犁承认自己是搞过一个给排水的中级职称,可那不是花钱挂挂课就能过的吗? 就那点理论知识,搞一个大墓的排水问题,那可真是上强度了。 更何况按照老朱的意思,就是一个墓葬群,他的妃子以及后代都葬这。 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工程! “我不信,大明肯定是有能人的,比我更适合的人不在少数。” 吴卫敲了敲桌子:“经历过那么多年的战事,这些能人侥幸没死,也远走他乡了,上哪找寻传承呢?” 王布犁轻轻颔首,战乱不仅是普通人上升的阶梯,更是许多人的末日。 “要不我请求朝廷培养培养这方面的人才,给排水搞好了。 万一将来也能有水利专家出现呢,无论是运河还是黄河都需要整治,几代下去,总会出现水利专家的吧。” 王布犁顺着吴卫的话头往下说了几句,顿时就来了主意,反正修建陵寝这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。 按照老朱的寿命,他还能蹦跶二十多年呢。 第(1/3)页